霓裳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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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十三朝古都的历史,无非帝王与美人相得益彰,国花与千年帝都相映成辉。
  数千年来,牡丹与古都洛阳这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正应了唐代大诗人白居易《长恨歌》中一句诗歌的意趣——“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原作连理枝”。如果把牡丹仙子看作善良美丽、对爱情坚贞如一的女子,那么风雨千年、含情脉脉地守护着牡丹仙子的洛阳古城就是一位对爱情矢志不渝的痴情男儿了。
  好花与名城,名城与牡丹,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并成为人们长期沿袭下来的思维习惯。世人每每说起洛阳,不能不提起牡丹;每每谈论牡丹,不能不说起洛阳。或者说,我们说牡丹的时候,常常隐喻了洛阳的内涵;抒写洛阳的时候,又常常饱蘸了牡丹的意味。
  洛阳——牡丹,这一对共历千古的伉俪,任凭洛河千年流去,依旧相濡以沫、痴心不改,演绎出多少倾国倾城往事!洛阳——牡丹,这一对倾倒众生的佳侣,早已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羡煞世人,难分难离。洛阳,在世人心中早已定格成一朵濡染千年、国色天香、千古不凋的牡丹花了。水生花,大红大紫,可入丹青;花生树,树生落红,芳香印染春泥。牡丹的沉香早已与这方水土水乳交融、命脉相连。洛阳——牡丹,这一对风华绝代、天作之合的佳偶!有多少千年亭台断送于烟雨风云,有多少古迹名胜渐渐褪尽往日的风采,有多少帝王恩宠总被风吹雨打去……唯有国色天香的牡丹,年年岁岁,朝朝暮暮,与洛阳亦步亦趋、形影不离,“花”“城”同心,万代不渝。
  名花推国色,国色唯牡丹。牡丹之谓国花、国魂、国粹,当之无愧。无论是千古不朽的诗句,百代流芳的传说,还是倾国倾城的“才”“德”“姿”“仪”,谁与比拟?谁出其左?谁出其右?神龙见之神龙蛰伏,帝王阅之帝王倾情,常人见之,魂体不附。洛阳牡丹文化,早已成为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成分。牡丹文化艺术,早已成为中华民族的瑰宝和不朽的精品;牡丹的历史,早已成为中华民族历史的经典和美谈。百花之中,能当国体、国格者唯有牡丹!能解帝都风情者唯有牡丹!令才子佳人情不自禁者唯有牡丹!从古至今,爱牡丹者知几何?唯天文数字可解。花王——洛阳,这一对性情相合、志趣相投的知己,多么相宜,多么美满,多么和谐!
  帝都的春天,是声势浩大的春天——那是美不胜收的牡丹,给春城注满了国色天香的味道!帝都的四月是金壁辉煌的四月——那是善解人意的牡丹,将金光灿灿的王冠加冕在华夏第一花城的头顶!

  二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心跳加速的四月,眼睛的窗户满是牡丹的剪辑,睫毛的篱笆透出花王的笑意,乌发的丛林密布牡丹醉态……我们将牡丹的倩影悬于脑畔,印在腮边,描于衣裙。幸福如同此刻的洛阳,洛阳的此刻——张灯结彩,春潮起伏,暗香浮动,编钟和鸣,赏花的红男绿女结对成群。一年一度的“国花节”翩然莅临。一时间,李白吟诗,白乐天抚琴,杨子华、边鸾、徐熙、徐渭、恽寿平、王雪涛、齐白石作画;洛神抚掌叫好,殷勤调制丹青;络绎不绝的人流如痴如醉;姚黄魏紫自在泼墨,霓裳羽衣倾国倾城……千百种牡丹粉墨登场,以海纳百川的胸襟接纳八方宾朋,以真挚美好的情操赢得信赖和支持,以倾倒众生的微笑答谢礼仪之邦的友谊,以富贵吉祥的祝福答谢春天的赐予!
  幸福在哪里?幸福是四月的良宵美景,暖风习习,花王缓缓行进在亿万观众的瞩目里。幸福是举世无双的花朵,牡丹诗章灌溉的古都花台。幸福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盛大庆典,洇红了岁岁年年砚台,年年岁岁书香。春天是美满的,春天有芳心永驻的洛阳;洛阳是幸福的,洛阳有举世青睐的牡丹;牡丹是幸福的,牡丹有顶礼膜拜的信徒。
  春天来了,所有的鞋子,都想到梦想之城——洛阳走一走;牡丹开了,所有的眼睛,都想到快乐的天堂——洛阳看一看。所有启封的唇,都为亲吻一下古老民族文化栖息的洛阳——这片热土;所有伸出的手,都想握一握洛阳花的天生丽质、玉肌凤骨;所有的嗅觉,都希冀于一次倾国倾城的邂逅里苏醒;所有的呼吸,都甘心沉浸于洛浦春泥的芳菲;所有的耳朵,都愿意静静聆听洛水旋律的绝唱……生活在洛阳的人是幸福的,我们和牡丹有相似的爱,共同钟情的故乡!到过洛阳的人是幸福的,真正的经典需要面对面的品味,身临其境的体会!
  唐代著名诗人白乐天最是怜香惜玉的人,当推爱牡丹、咏牡丹、惜牡丹的典范了。他曾为牡丹吟诵出不少风华绝代的佳句,令牡丹名扬天下,家喻户晓。最初,人们多未见牡丹芳容,却身不由己,闻牡丹诗名而动。“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绝代只西子,众芳唯牡丹。” 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无不脍炙人口。早在白乐天时代,牡丹就是有口皆碑的花神、花魁了。刘禹锡赞"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欧阳修称“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明汤显祖“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诗句,更奠定了牡丹在人们心中花王、花后的地位。
  常行走在洛阳花中,吟诵着历代风流人物的牡丹诗句,流连于牡丹的倾国倾城,却常常嗟谈自己文法粗浅,无法用新韵比拟牡丹之美。都说它回眸一笑,摄魂夺魄,可使江山失色;都说她艳压群芳,可令百花断肠。牡丹之美在于占尽春色、当仁不让;还在于秉性纯良,厚德载物!居于达官贵人之苑,依旧从容达观,本色不该;植根于寻常百姓之家,依旧可以安居乐业,光焰万丈……
  这是万紫千红不觉厌的洛阳花的春天!这是的霓裳羽衣满城郭的帝都的春天;这是于千锤百炼中获得永生的牡丹花神的春天!白天鹅飞过的天空下面,牡丹之歌在洛水中哗哗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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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成人诗文论坛网刊 发布时间:200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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