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一个心在天上飞的小兴安岭的诗人 ·飘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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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天荒的诗,你千万不能象李白那样“眼前好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这是因为天荒的诗不是眼前景,而是往日之象。这往日之象又因了取法自然,故而经久不衰,鲜艳如昨。

  小兴安岭,如诗人所说的寒温带,林海雪原。在这个至今还保存着一些原始地貌的黑土地上,人事的变迁比之于自然的守恒,宛若飞扬的尘土,弥漫的硝烟,转瞬复归于平静。一切的一切依然是从前的样子,古远而幽冥,如一条亮得发黑的河流曲折而宛然地流动着,生生不息的澎湃。

  诗人沉浸在记忆里,用诗性的语言陈述往昔的印象,所以读天荒的诗就有如读印象派的画作、音乐,那些色彩,那些声音,在时光的线谱上复沓、闪烁,它们是恒古以来的样子,人为的因素在这里早已退居其次,有如这林中的古木,针叶,细雨,霞烟,啄木鸟和乌鸦,江流依旧,浪花依旧,海东青依旧……

  就是这些不变的因子冬去春来,四季往返,给天荒的诗以不变中的万象,一帖帖,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难以名状。

  天荒的诗更倾向于那种内在抒情——内心的独白。如同《从不言爱》一样,他从不言美,而美正洋溢在他的诗行里,如野玫瑰散发出的芳香。我不从天荒诗稿中寻章摘句,是因为这些诗就是一个看似没有布局其中却藏着自然的玄机的整体。每一行,每一句都潜伏着生灵,一不小心你极有可能碰伤或惊吓了它们。所以你的阅读也应当是:嘘,轻点!

  这些诗是不适合大声吟诵的。不是因为它们没有韵,或诗行分散,而是它们正处于静音状态。这一静音让人寂寥,从而陡生庄严。静穆者伟大,崇高者单纯。在这原生的地貌里,诗人所著力的仍然是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子民。除极个别篇章外,这诗中所有的人物大都是普通劳动者。渔哥、渔娘,村姑,农妇,乃至稻草人都反复地出现在诗行中和那个曾是知青的天荒—隅。这一切构成了诗和诗意指向的和谐。而他们不正处于时代的静音状态么?无声而无息。如果突然出现了地产开发商,保险公司推销员,摩登女郎……那是多么的大煞风景啊。

  就是这日益加深的印象折叠成四季浓淡相宜的色彩,玄妙的音域,和诗人对劳动与劳动者的虔诚,从心底发出的沉吟,构成了这貌似写景,实为抒情的独特的内心独白与别出心裁的诗章。作为主人,他的心在天上飞!

  09-05-10习笔于中国成人诗文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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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成人诗文论坛网刊 发布时间:200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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